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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廉耻顾炎武终于真相了?

时间:2023-03-09 来源:原创/投稿/转载作者:管理员点击:

  发现女生节的“年轻貌美”根本不是一句无伤大雅的夸赞,而是通过年龄、外貌、婚育等条件,把女性分成三六九等。

  自己身上最可贵的、那些在劳动中创造的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,反而在这个歌颂年轻美丽的节日里得不到体现。

  因为它塑造了一个过于无瑕、有钱有权的强势女人形象,仿佛在说女性只有完美到这个地步才值得被欣赏。

  人们开始抱不平,那些不够富有优雅的普通小姨、那些年龄渐长的“大姨”“大姑”们,也应当拥有追寻理想生活的自由。

  是啊,真正的女性爽剧,不应当是捏造完美大女主、说这样才能取得胜利,而是看弱势女性也能默认翻身。

  只想祝各位像接下来这群平均年龄49岁的女人们一样,哪怕在严苛的生活面前露出破绽,也依旧能在人生的不同阶段获得新生。

  车到了后我下意识地走到驾驶座边上喊“师傅”,以为是位大叔,车门打开后,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。

  大姐帮我把一个个纸箱塞进小面包车里,行李太多,最后还有一些长柄的拖把扫把找不到地方塞,我本想丢掉它们,之后再买新的。

  也没吃到过什么时代红利,虽然是70年代生人,但世纪初前后下海经商、命运翻身的故事也不属于她们。

  当初她和丈夫跟着山东老乡到上海打拼,每天凌晨三点半就得起,卖菜时每天六七点就能收工,但盘下一家小店开始卖生鲜后,收工时间延长到了夜里九点十点,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。

  睡眠不足与高强度体力活,让她长期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,郑丽娟说尽管自己学历不高,但她也知道,自己这是在“拿命换钱”。

  重庆女司机舒德君,决定在45岁时开始跑滴滴的同城货运时,身边的家人都说她一定不行、吃不了苦。

  四川的滴滴货运司机吴玉芳,早在03年就开始跑货运,那时没有什么大平台大公司,她跟着一个私人小老板跑江浙沪的专线物流,什么都干,从办公室忙到仓库再忙到货车上。

  不论是家庭和社会,任何一股看似很小的力量都有可能把她们的可能性击碎,“干到退休”式的铁饭碗是她们不曾想过的生活。

  刚接触社会、产生压力与畏惧的年轻人们,害怕着学历内卷、拼命考研,考上了研后,还会害怕研究生文凭依旧失业。

  只是区别在于,如果是我这个年轻人遭遇大姐们的病痛、失业、与社会脱节的变故,大约会觉得前途已一片黑暗。

  我以为她是回家把身体休养好了后,才开始出来另谋生路,结果她说哪能呢,自己还在生病住院时就知道要干货运了。

  当时有山东老乡到医院探病,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他们在跑货运,郑利娟就立刻和丈夫商量起了当货车司机。

  她还病着需要休养,家里孩子又因为留守出现叛逆期,就先让丈夫去跑跑货运、探探底,她回家待几年再来。

  郑利娟的全家福,她自豪地表示三个孩子都上了大学,学了环境工程、医学、人工智能专业,学医的女儿打算继续深造

  但在她自身的视角眼中,这一切或许更像是岁月磋磨到最后,甭管你愿不愿意,都会产生的一股不容易被击倒的韧劲。

  干滴滴货运之前,郑利娟还在上海试过几天外卖员,在她的认知里,这好像是份很新的、大家都说更容易赚钱的体力活。

  可是没多久她就发现,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、跟不上节奏,外卖经常需要同时送好几单,她想不明白怎么送、怎么安排才好,总是手忙脚乱。

  重庆的舒德君也在干货运之前试过网约车,但她觉得拉乘客时自己的心理压力比较大,担心对方赶时间、担心自己交流不好起冲突,有些手足无措。

  对新事物、新科技的应用与理解上,她们不占优势;体力与反应能力上,她们也不占优势,因此年轻人或许能轻易适应的外卖、网约车行业,她们挤不进去。

  在聊天过程中,大姐们能清楚地一项项列出自己的弱点,比如和社会有些脱节、体力没年轻时那么好了。

  如果说在我们惯常的想象中,一个人的缺陷就像是锁链、是门槛,会让这个人难以再继续向上攀爬、给予束缚。

  就像公路上标记的前方山路崎岖、多雾难行,她们看到了这些风险信号,然后打转方向、换了一条道路。

  郑利娟干不下去卖生鲜与跑外卖,扭头换成跑滴滴货运;吴玉芳所在的专线物流公司倒闭后,她试过自己租仓库、跑人脉。

  可能没有之前赚得多,可能没有大城市办公楼那般体面,可能自己永远无法成为穿着旗袍优雅看戏的老太太。

  在这几位大龄劳动妇女眼中,工作时间相对灵活、工资也还算体面的滴滴货运是适合当前年龄段的驻足点。

  每天出车的时间可以自己决定,把车开到建材市场、五金市场的停车场后就开始等货运单,等店家上货完毕后开着自己的小车就出发了。

  坐在她们的小货车里时,没人会再来笑她们年岁已大,没人会再来把她们拖回家庭,沉重的社会压力也短暂地被隔离在外。

  对她们来说,滴滴货运包容了大龄依旧想再次闯向社会的自己,能为大龄劳动妇女们提供挣一份体面舒坦生活的机会。

  二十年前就进入货运业的吴玉芳也会感慨,十几年前她曾经赶上过全国货运业高速膨胀的风口,年轻时赚过大钱。

  如今行业风云变换,她没能跟上节奏,赚的不如专线物流与城配行业光景最好的时候,但现在在滴滴做同城货运月入过万,日子相对更自由轻松。

  舒德君说,她会在司机群里看别人今天赚了多少,发现有人比较多时,心里就暗暗较点劲,明天多跑一会。

  她完全没思考过这个问题,觉得很奇怪,大家都是靠自己的劳力挣钱,每个人情况不一样,有什么好害怕呢。

  她们的回答让我突然意识到,是什么在支撑上一辈人反反复复与生活缠斗,却并不陷入精神内耗的焦虑。

  在质疑和弱势面前,她们没有多想,而是目光只看着前面,思维简单地觉得拼一把吧、努力一把吧,赚多赚少都是过。

  他们从物质条件相对贫瘠的年代成长起来,认为不要多想、有得做就再好不过,为了温饱也自然而然地催促着自己找事情干。

  社会上,一位女性公众人物往往只有做到足够强大、无懈可击的地步,才能得到广泛的认可,而不被从婚育、外貌、性格、生活细节上挑刺。

  这导致处在寻求认可期的女性们会下意识地认为,我们必须卷向极致,不优秀就是失败,因此对人生的低谷与下坡路产生恐慌与迷茫。

  以至于大家害怕下坠,无法面对起起伏伏本就是常态的人生,又或是导致女性过于苛求自身的完美,放大自身的弱势。

  和那些彻底摆脱束缚、特立独行的理想现代女性相比,大龄货运女司机们或许算不上洒脱、算不上光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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